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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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今天一天，聞期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等放學時，她下意識地看向後桌。見胥渡的座位空無一人，才背起書包走出了校門。
在前往競賽班的路上，身邊沒了往常熟悉的同伴，她突然感到有些許不適應，和胥渡相處久了，乍然他不在身邊，心裏不由有些煩躁。
連做物理題時都有些分神，眼睛還時不時地落在旁邊的書桌上。
本以為是胥渡請了一天假，可再接連幾天都沒見到人的時候，發信息也沒回時，聞期便有些擔心，不會是生病了吧？
詢問曲小野時，平日裏爽朗的女生卻一反常態地吞吞吐吐，言談之間只說自己也不知道。
卓揚這幾天也不知道再忙些什麽，也沒有來競賽班。
背著書包下樓的聞期有些憂心忡忡，一時間竟沒有註意樓梯口處的人，李達背著吉他靠著墻，見眼前的少女無視自己走了過去，不由伸出腳。
不出所料，女生被絆得要摔倒。
李達勾唇一把將人扶住，在心裏默念秒數。
果然下一秒，拽著女生胳膊上的手猛地被甩開。
李達抱著手笑瞇瞇地看著聞期：“怎麽還這麽無情，瞧，我可又幫了你一次。”
聞期冷面：“有病？你不伸腳我會摔倒嗎？”
被捉個正著的人絲毫沒有尷尬的意思反而笑的更高興：“呀！原來你看見了？”
聞期不理睬這個神經病，擡腳要走。
“等等，你怎麽沒通過我的好友申請？”李達伸手攔住女生。
“什麽好友申請？”
李達點開自己的微信，指著一個黑色的頭像：“喏，就是這個。”
聞期想起前幾天確實有個人加自己，但她本來就不會通過陌生人的好友申請，更何況知道這個是人李達後，就更不可能。
她冷著臉想要離開。
“等等，通過一下。”李達有些不耐煩地拉住她。
“我和你很熟嗎？為什麽要……”就在這時，聞期的手機忽然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正猶豫著，下一刻，手機便被身旁的男生奪走掛了電話。
“你幹什麽！”聞期想要奪回自己的手機被李達一把攔住，男生憑著著身高的優勢，快速地點開微信，通過那條好友申請。
“我好像和你並不熟？”聞期冷著臉想要將人刪去。
“嗳別刪，你要是刪了我每天都來找你。”李達玩味地笑著指了指樓上，“我在樓上練琴。”
“你想怎麽樣？”聞期收回手機看著眼前的男生，與上次見面不同，男生的頭發又長了些，遮住了那道狹長的疤痕，配上那張明凈秀氣的臉，真有幾分溫和的假象。
“只是想和你做個朋友，你比那些蠢貨有意思多了。”
聞期諷刺道：“陳榮，姜倩也是蠢貨嗎？”
李達見她生氣恍然大悟道：“難不成你是為上次的事情生氣？那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難道你以為我會接受？”聞期轉身要走。
“那我拿胥渡的事情換你和我成為朋友怎麽樣！”李達看著停下的聞期低聲誘惑道，“你應該很在意他吧？難道就不想知道有關於他的事情？”
李達站在臺階上，笑瞇瞇地看著聞期，一副賭她拒絕不了的樣子。
聞期凝視著他忽然勾唇一臉看傻子的神情道：“我為什麽要從你口中得知胥渡的事情，若我想知道去問他難道不是更好？”
“聞期！”樓下忽然傳來卓揚的聲音。
“你怎麽在這？”笑容爽朗地男生見到李達忽然臉色沈了下來，擋在聞期面前語氣不善道。
“嗨，好久不見。上次在酒吧還沒和你好好打聲招呼呢，老同學！”李達收斂了些許笑容看著眼前的卓揚，語氣輕快道。
“你找聞期幹什麽？我警告你離她遠點。”卓揚怒目瞪著李達。
“瞧你這樣子，還和你以前一樣，像個護崽的老母雞似的。我只不過是想和她交個朋友，這好像不歸你管吧？”李達拿起手機沖聞期搖了搖故意揚聲道，“以後常聯系，聞期。”
見聞期一直冷著臉又咧嘴笑出一口白牙地用手指了指樓上：“我會經常來找你玩的！”
說完便背著身後的吉他離開。
“聞期，沒事吧？”李達看著女生關心道。
“沒事。”聞期搖頭問卓揚，“你和胥渡這幾天怎麽沒來上學？”
卓揚撓撓頭不好意思道：“我最近忙著學校社團的事情和顧老師已經請了假，至於胥渡他則是去山裏找他爸去了。”
“去山裏找他爸爸嗎？”聞期奇怪道。
“胥叔叔的工作特殊，總是滿世界跑，胥渡能見到他的機會不多。難得最近在江城附近考察，所以胥渡便請了幾天假去找他了。”
聽見胥渡不是生病，聞期便放下心來，松了口氣。
“你也知道深山老林的也沒信號，所以也聯系不上你。不過剛才他好不容易借了電話打給你，你沒接，他怕出什麽事，所以就趕緊讓我來找找你。”卓揚出聲解釋道。
聞期忽然想到剛才那個被李達一把掛掉的陌生電話，臉色有些不好。
“嗳你別生氣，胥渡也不是故意不和你聯系的。”卓揚見她變了臉色忙解釋道。
“我沒有，只是想到了剛才的李達。”
“你說那個人啊，聞期你還是少和他接觸為好，要是他再纏著你你就告訴我和胥渡，讓我們替你出頭。”卓揚一臉憤怒道。
“你們和他以前認識嗎？”
“以前都是清北實驗初中的啊。”
聞期驚訝轉頭：“胥渡是清北的？他不是一中的嗎？”
卓揚咧嘴一笑：“不是，我和胥渡以及曲小野本來都是清北初中部的，但當初胥渡高中執意要進一中，把我們老班氣的要死，說養多年的豬要進別的圈，白養了！”
“那個李達本來也是清北的，可能是看胥渡進的一中才來的吧，他當年就和胥渡不對付，兩人都挺傲，互相看不上眼。”
見聞期對這個感興趣，李達不免想多說幾句。
“你別看胥渡現在一副標準模範生的樣子，初中可是個混世大魔王，當年李達都得讓著他，可讓老師頭疼了。”
聞期這次是徹底驚訝到了，張著嘴眼睛卻閃著光看著卓揚，恨不得他再多說點。
“你有沒有發現胥渡耳朵上的耳洞？”
聞期誠實地搖搖頭。
“我和你講，當初胥渡可叛逆了，整一個精神小夥，在耳上打了不少洞，帶著一堆耳飾來上學的時候差點把我們老班氣的要揍死他。”卓揚像是想到了當時的場景翹著嘴角，“要不是我攔著，這人差點要去打鼻釘。”
聞期想著胥渡打鼻釘的樣子，忽然可恥地有些心動了。
“不過我偷偷告訴你，胥渡曾經打過唇釘。”
聞期回想著自己好像沒有在胥渡嘴唇上看到過痕跡。
卓揚見聞期疑惑又加了一句：“就在嘴角處，有一點點的痕跡，都這麽長時間沒帶了，恐怕長起來了，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你想不想看看當時的胥渡？”卓揚聲音誘惑道。
聞期忙眼睛冒光地點點頭。
“當時我好像記得我還拍了照，不過被他臭臉刪掉了。等我回家去電腦裏找找，看有沒有備份。”
“可以多和我說一些有關於胥渡的事情嗎？”聞期猶豫片刻還是遵從內心說了出來。
卓揚微微一楞似乎是沒想到聞期會出說這樣的話，很快便高興地笑著回答：“好啊。”
兩人說了一路，卓揚也將聞期安全送到了家。
“總之，胥渡以前就是一個問題兒童。只不過在初三過年後才徹底轉了性，連我和曲小野都驚訝地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可他跟鋸嘴葫蘆似的什麽也不說…”卓揚推著自行車沖她道，“把你安全送到家，我也好向他交差了。”
聞期十分真誠地道謝：“真的很感謝你今天送我回家甚至還告訴了我這麽多有關於胥渡的事情。”
“嗨不客氣，大家都是朋友。”卓揚擺手，“那我也先回家了。”
聞期送他離開，也上了樓，回家走樓梯時都想著叛逆時的胥渡是什麽樣子，又想到卓揚和他說的胥渡爬墻頭到了一半被老班抓住，徹底下不來時又終於忍不住放聲笑了起來。
等反應過來後，聞期驚嚇般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清醒點，聞期！
她這是怎麽了？
怎麽一天都在想著胥渡！
明明只不過是請了幾天假而已。
她捂著臉將自己埋在被子裏，後知後覺地發現胥渡好像正在逐漸地融入她的生活。
每天一起吃飯，一起放學，一起去競賽班，甚至胥渡還會每天送她回家。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她的生活中是什麽時候多了這麽一個人的呢？
就像是無意落下的一顆種子，在她看不到的角落發芽逐漸成長為一棵參天大樹，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胥渡對她而言是什麽。
聞期埋在被子裏，腦子裏忽然閃過曾看過的一塊琥珀。
外表的棱角堅硬銳利，顏色卻如同陽光般溫暖，澄澈明凈，不見一點瑕疵。
如同胥渡，剝開漂亮冷漠的外表，是一位極其溫柔的人。
她腦海裏不斷地浮現這段日子與胥渡相處的點點滴滴，又想起起之前在胥渡家樓下沖他喊的那句很高興和你做朋友。
僅僅只是朋友嗎？
聞期摸著自己發燙的臉，內心有種說不清的感覺，似哀似愁，想到明天就可以見到胥渡，又立刻高興起來。
她拿起手機看著微信上胥渡的頭像，點開。
胥渡很少會發朋友圈，偶爾會發一張二狗子的照片，除此之外很少分享自己的生活。
僅有的幾條動態還是老早之前，聞期也翻開看的津津有味。
返回到聊天界面，聞期又猶豫住了。
問些什麽好？
吃過沒，睡了沒，還是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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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天，聞期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等放學時，她下意識地看向後桌。見胥渡的座位空無一人，才背起書包走出了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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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做物理題時都有些分神，眼睛還時不時地落在旁邊的書桌上。
本以為是胥渡請了一天假，可再接連幾天都沒見到人的時候，發信息也沒回時，聞期便有些擔心，不會是生病了吧？
詢問曲小野時，平日裏爽朗的女生卻一反常態地吞吞吐吐，言談之間只說自己也不知道。
卓揚這幾天也不知道再忙些什麽，也沒有來競賽班。
背著書包下樓的聞期有些憂心忡忡，一時間竟沒有註意樓梯口處的人，李達背著吉他靠著墻，見眼前的少女無視自己走了過去，不由伸出腳。
不出所料，女生被絆得要摔倒。
李達勾唇一把將人扶住，在心裏默念秒數。
果然下一秒，拽著女生胳膊上的手猛地被甩開。
李達抱著手笑瞇瞇地看著聞期：“怎麽還這麽無情，瞧，我可又幫了你一次。”
聞期冷面：“有病？你不伸腳我會摔倒嗎？”
被捉個正著的人絲毫沒有尷尬的意思反而笑的更高興：“呀！原來你看見了？”
聞期不理睬這個神經病，擡腳要走。
“等等，你怎麽沒通過我的好友申請？”李達伸手攔住女生。
“什麽好友申請？”
李達點開自己的微信，指著一個黑色的頭像：“喏，就是這個。”
聞期想起前幾天確實有個人加自己，但她本來就不會通過陌生人的好友申請，更何況知道這個是人李達後，就更不可能。
她冷著臉想要離開。
“等等，通過一下。”李達有些不耐煩地拉住她。
“我和你很熟嗎？為什麽要……”就在這時，聞期的手機忽然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正猶豫著，下一刻，手機便被身旁的男生奪走掛了電話。
“你幹什麽！”聞期想要奪回自己的手機被李達一把攔住，男生憑著著身高的優勢，快速地點開微信，通過那條好友申請。
“我好像和你並不熟？”聞期冷著臉想要將人刪去。
“嗳別刪，你要是刪了我每天都來找你。”李達玩味地笑著指了指樓上，“我在樓上練琴。”
“你想怎麽樣？”聞期收回手機看著眼前的男生，與上次見面不同，男生的頭發又長了些，遮住了那道狹長的疤痕，配上那張明凈秀氣的臉，真有幾分溫和的假象。
“只是想和你做個朋友，你比那些蠢貨有意思多了。”
聞期諷刺道：“陳榮，姜倩也是蠢貨嗎？”
李達見她生氣恍然大悟道：“難不成你是為上次的事情生氣？那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難道你以為我會接受？”聞期轉身要走。
“那我拿胥渡的事情換你和我成為朋友怎麽樣！”李達看著停下的聞期低聲誘惑道，“你應該很在意他吧？難道就不想知道有關於他的事情？”
李達站在臺階上，笑瞇瞇地看著聞期，一副賭她拒絕不了的樣子。
聞期凝視著他忽然勾唇一臉看傻子的神情道：“我為什麽要從你口中得知胥渡的事情，若我想知道去問他難道不是更好？”
“聞期！”樓下忽然傳來卓揚的聲音。
“你怎麽在這？”笑容爽朗地男生見到李達忽然臉色沈了下來，擋在聞期面前語氣不善道。
“嗨，好久不見。上次在酒吧還沒和你好好打聲招呼呢，老同學！”李達收斂了些許笑容看著眼前的卓揚，語氣輕快道。
“你找聞期幹什麽？我警告你離她遠點。”卓揚怒目瞪著李達。
“瞧你這樣子，還和你以前一樣，像個護崽的老母雞似的。我只不過是想和她交個朋友，這好像不歸你管吧？”李達拿起手機沖聞期搖了搖故意揚聲道，“以後常聯系，聞期。”
見聞期一直冷著臉又咧嘴笑出一口白牙地用手指了指樓上：“我會經常來找你玩的！”
說完便背著身後的吉他離開。
“聞期，沒事吧？”李達看著女生關心道。
“沒事。”聞期搖頭問卓揚，“你和胥渡這幾天怎麽沒來上學？”
卓揚撓撓頭不好意思道：“我最近忙著學校社團的事情和顧老師已經請了假，至於胥渡他則是去山裏找他爸去了。”
“去山裏找他爸爸嗎？”聞期奇怪道。
“胥叔叔的工作特殊，總是滿世界跑，胥渡能見到他的機會不多。難得最近在江城附近考察，所以胥渡便請了幾天假去找他了。”
聽見胥渡不是生病，聞期便放下心來，松了口氣。
“你也知道深山老林的也沒信號，所以也聯系不上你。不過剛才他好不容易借了電話打給你，你沒接，他怕出什麽事，所以就趕緊讓我來找找你。”卓揚出聲解釋道。
聞期忽然想到剛才那個被李達一把掛掉的陌生電話，臉色有些不好。
“嗳你別生氣，胥渡也不是故意不和你聯系的。”卓揚見她變了臉色忙解釋道。
“我沒有，只是想到了剛才的李達。”
“你說那個人啊，聞期你還是少和他接觸為好，要是他再纏著你你就告訴我和胥渡，讓我們替你出頭。”卓揚一臉憤怒道。
“你們和他以前認識嗎？”
“以前都是清北實驗初中的啊。”
聞期驚訝轉頭：“胥渡是清北的？他不是一中的嗎？”
卓揚咧嘴一笑：“不是，我和胥渡以及曲小野本來都是清北初中部的，但當初胥渡高中執意要進一中，把我們老班氣的要死，說養多年的豬要進別的圈，白養了！”
“那個李達本來也是清北的，可能是看胥渡進的一中才來的吧，他當年就和胥渡不對付，兩人都挺傲，互相看不上眼。”
見聞期對這個感興趣，李達不免想多說幾句。
“你別看胥渡現在一副標準模範生的樣子，初中可是個混世大魔王，當年李達都得讓著他，可讓老師頭疼了。”
聞期這次是徹底驚訝到了，張著嘴眼睛卻閃著光看著卓揚，恨不得他再多說點。
“你有沒有發現胥渡耳朵上的耳洞？”
聞期誠實地搖搖頭。
“我和你講，當初胥渡可叛逆了，整一個精神小夥，在耳上打了不少洞，帶著一堆耳飾來上學的時候差點把我們老班氣的要揍死他。”卓揚像是想到了當時的場景翹著嘴角，“要不是我攔著，這人差點要去打鼻釘。”
聞期想著胥渡打鼻釘的樣子，忽然可恥地有些心動了。
“不過我偷偷告訴你，胥渡曾經打過唇釘。”
聞期回想著自己好像沒有在胥渡嘴唇上看到過痕跡。
卓揚見聞期疑惑又加了一句：“就在嘴角處，有一點點的痕跡，都這麽長時間沒帶了，恐怕長起來了，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你想不想看看當時的胥渡？”卓揚聲音誘惑道。
聞期忙眼睛冒光地點點頭。
“當時我好像記得我還拍了照，不過被他臭臉刪掉了。等我回家去電腦裏找找，看有沒有備份。”
“可以多和我說一些有關於胥渡的事情嗎？”聞期猶豫片刻還是遵從內心說了出來。
卓揚微微一楞似乎是沒想到聞期會出說這樣的話，很快便高興地笑著回答：“好啊。”
兩人說了一路，卓揚也將聞期安全送到了家。
“總之，胥渡以前就是一個問題兒童。只不過在初三過年後才徹底轉了性，連我和曲小野都驚訝地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可他跟鋸嘴葫蘆似的什麽也不說…”卓揚推著自行車沖她道，“把你安全送到家，我也好向他交差了。”
聞期十分真誠地道謝：“真的很感謝你今天送我回家甚至還告訴了我這麽多有關於胥渡的事情。”
“嗨不客氣，大家都是朋友。”卓揚擺手，“那我也先回家了。”
聞期送他離開，也上了樓，回家走樓梯時都想著叛逆時的胥渡是什麽樣子，又想到卓揚和他說的胥渡爬墻頭到了一半被老班抓住，徹底下不來時又終於忍不住放聲笑了起來。
等反應過來後，聞期驚嚇般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清醒點，聞期！
她這是怎麽了？
怎麽一天都在想著胥渡！
明明只不過是請了幾天假而已。
她捂著臉將自己埋在被子裏，後知後覺地發現胥渡好像正在逐漸地融入她的生活。
每天一起吃飯，一起放學，一起去競賽班，甚至胥渡還會每天送她回家。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她的生活中是什麽時候多了這麽一個人的呢？
就像是無意落下的一顆種子，在她看不到的角落發芽逐漸成長為一棵參天大樹，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胥渡對她而言是什麽。
聞期埋在被子裏，腦子裏忽然閃過曾看過的一塊琥珀。
外表的棱角堅硬銳利，顏色卻如同陽光般溫暖，澄澈明凈，不見一點瑕疵。
如同胥渡，剝開漂亮冷漠的外表，是一位極其溫柔的人。
她腦海裏不斷地浮現這段日子與胥渡相處的點點滴滴，又想起起之前在胥渡家樓下沖他喊的那句很高興和你做朋友。
僅僅只是朋友嗎？
聞期摸著自己發燙的臉，內心有種說不清的感覺，似哀似愁，想到明天就可以見到胥渡，又立刻高興起來。
她拿起手機看著微信上胥渡的頭像，點開。
胥渡很少會發朋友圈，偶爾會發一張二狗子的照片，除此之外很少分享自己的生活。
僅有的幾條動態還是老早之前，聞期也翻開看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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